柚子山核桃派

对抗与妥协永远是过程与结果。

【伪装者】【楼诚】在明家谁说了算01

现代AU。明台幼化。轻松日常。

☆★☆01☆★☆
【非和平共忆旧上海舞会】

明楼拉着行李箱穿过机场大厅的时候,上海秋天的落日已经慵懒地斜到了一旁。余晖仍有些刺眼,穿透过一面面玻璃撒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和行色匆匆的人们的肩膀上,像源源不断地细碎金子正缓缓地流动。明诚从他身后赶上来,拍拍他的胳膊告诉他今天的太阳像咸鸭蛋黄。已经听人砸吧着嘴絮絮叨叨了一路的明楼便有些哭笑不得,赶忙开口堵住他的话头。

“现在就回家,到家阿香已经做好饭啦。”

“师哥!”

人群在出口处四分五散开来,嘈杂而熙攘。明楼扭过头就看见汪曼春立在破碎的人流中冲他招手,时光在她身上沉淀下一种成熟干练的美,笑容和眼睛里却还是二十年前他初见她时的明亮和快乐。她小跑着朝他赶过来,他就在她蹦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借势抱起她转了一圈。

“长高了。”

“说什么呢,我都多大了。”她想摆出一个责怪的眼神,最终还是被眼底溢出的喜悦冲散了,“新任财政部经济司首席财经顾问明楼先生,回国也不告诉我一声,说,怎么补偿?”

汪曼春是与他同单位的处长,算是他的下级,什么消息自然也瞒不住她。首席财经顾问先生笑了笑, 往她身后望了一眼。

“你把他们都打发走了?”

“留了一个司机。怎么样,见到我肯定比见到一群殷勤狗开心吧?”

“那当然,还是你最贴心,改天一定单独请你吃饭。”

“那我就从阿诚那把你借走啦。”

汪曼春亲切地上前挽住明楼的胳膊,偷偷冲明诚俏皮地眨了眨眼。作为当年师哥的得力助攻,她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再清楚不过了。他们在她的带领下径直坐上专车,在这之前明诚帮司机师傅把行李搬进了后备箱。明楼在聊天的空隙里给阿香发了短信,又不忘交代师傅开快一点。

“大家都饿了。”他瞥了一眼身边的明诚说。

明台正屏息凝神地俯身蹲在草坪上。

草坪仍是层层叠叠的绿色,在明公馆庄严雅致的房子后面常年大片大片地铺展着。明台不喜欢抱着平板窝在沙发里看动画片,他喜欢往外跑,尤其喜爱自家屋后的这片天地。初春,迎春花落后,满园的生机就如同星火燎原般迅速扩散开来,绿意从一个墙根蹿到另一个墙根,从脚底的草丛蹿上头顶的枝桠。明台会在周末叫上同街的小伙伴到家里野餐,就在那棵梧桐树下,阿香会为他们准备餐布和食物。可是小孩子正是多动的年纪,没一会儿一个个就在园子里奔跑着嬉笑打闹起来。盛夏,蝉声此起彼伏。明楼和明诚好不容易回一次国,明台就以吵得睡不着觉为借口,理直气壮地叫他大哥教他打蝉。明楼假装看报不理他,他就去找阿诚哥。明诚心软,跟他约法三章之后也就提着竹竿带着他出去了。

明台最喜欢的还是秋天,天高云淡,桂花飘香,虫鸣四起。他最爱吃大姐做的桂花糕,桂花一开,他就天天缠着明镜做给他吃。花就用园子里靠墙栽的几棵树上的,用手小心翼翼地拨到篮子里,再用清水洗干净就行了。他还喜欢捉那些不知疲倦地鸣叫的虫子,一开始捉起来养在瓶子里,在发现它们没过几天就会死掉之后便捉起来再放走。它们往往藏身于草叶底下和阴影里,然而鸣声暴露了他们的方位,正如现在一般。

明台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只蛐蛐,它往上一蹦,他就猛地向前扑过去。

抓到啦!

“小少爷,大少爷回来啦!”

明台闻言立马从草地上站起来,衣服也顾不得拍,就向大门口冲过去。“大哥!”他叫道,像一枚炮弹一样撞进明楼的怀里。

明楼弯着腰,被明台撞得后退了一步。明台搂着他的脖子,他就将他一把抱了起来,顺便拍了拍他裤子上粘的草渣子。明诚这时在后面拉着箱子进了屋,看见意料之中的情形露出柔软的笑。

“熊孩子,哪疯去了?手里是什么我看看。”

明台听话地将右手伸到明楼眼皮底下,打开手掌,那浑身黑得发亮的蛐蛐就停在明台的掌心里瞅着他。它颤动双翅响亮地鸣叫了一声,只一眨眼的功夫就落在了明楼的头顶。幸好明台反应快,啊呀一声抓住了它,只是免不了揪乱了他大哥的头发。

“大哥,我不是故意的。”

明诚憋着笑,转身让阿香去准备饭菜,不去看明楼顶着一头毁掉的发型无可奈何又欲言又止的模样。

“胡闹,”他大哥最终也只能这么说,“一点没规矩。赶紧放了,洗洗手过来吃饭。”

明诚把碗碟整齐地摆在餐桌上,心想这一大一小吃饭可真是一如既往的一点都不积极。大姐去苏州办事了不在家,只用准备三个人的餐具就好。他把筷子放在碟子上的时候,明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扯了扯他的衣摆。看他这个偷偷摸摸的样子,明诚心里已经有数,于是配合地矮下身子。明台立即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挤眉弄眼地对他说:“阿诚哥,我要吃巧克力。”

“什么都不许吃,先吃饭。”

明楼从客厅走进来,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正在密谋的两个人命令道。他怎么会不知道明台的小心思,想瞒着他托明诚带几盒波娜特巧克力再私藏起来,开玩笑。明台瞬间泄了气,闷闷不乐地走到明楼左手边就坐。

“别以为大姐不在家就没人管你了。”

“你们俩是一伙的。”

明台用筷子夹菜,理亏又不能大声说话,只能委屈地看着两个大人。

“还不是怕你吃坏了牙。上次拔的牙不疼了?”明诚半是威胁半是安慰地教训他,抬手给他夹过去两个鸡翅,“你好好表现,也不是不让你吃。”

“真哒?”明台看见了希望的曙光,眼睛都亮了起来,“怎么好好表现?”

“好好学习,好好吃饭,好好刷牙,好好睡觉,还有,再也不能像这次一样,瞒着我和大姐。不许撒谎,听见没有?”
“要求真多。”明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他肯定这就是一个为了用条条框框限制他的阴谋。唉,大人的阴谋啊。

“嘀咕什么呢,你答不答应?”

“答应答应,我一定好、好、表、现,行了吧?”说完大口大口地往嘴里扒饭,以显示自己的决心。

明诚隔着一张桌子看着他,皱着眉头笑。

“慢点吃,别噎着了。”

又是一个周一,明公馆外街道旁的一排银杏不知何时已经满树金黄。这天明台吃完早饭,穿戴齐整之后便背着书包率先跑出去,在明诚发动汽车的时候才爬上副驾驶,分别送给他大哥和阿诚哥一人一片金灿灿的完好无缺的叶子当书签。明台问明诚为什么银杏树叶到了秋天会变黄,明诚说是因为秋风听到了树木的恳求,为它们染了头发。明台追问它们为什么要染头发,明诚就回答为了感谢这一年里太阳给予了它们金色的阳光。明楼在后面听着这对话忍俊不禁,明台就转过头探过大半个身子责备他。

“不能笑,我们应该感谢这一年里阿诚哥给予的专车接送。”

“好好好,你最懂事了,快坐好。”

他们通常顺路先把明台送去学校,然后明诚把一周的行程在行车过程中简单报告给明楼,明楼便会对一些项目进行细节核对和任务委派。

“和平共忆旧上海舞会?”

“顾名思义,缅怀先烈,铭记历史,开创未来。顺便结识政要,建立友好联系。”

明楼的目光通过后视镜无意识地长时间停留在明诚的双眼,沉吟片刻。

“你去银楼,给曼春买一件首饰。”

“呦,戒指算首饰吗?”

“除了戒指。”明楼冲着后视镜讨好般一笑,“我相信你的眼光。”

然后他在汽车的鸣笛声里听出了警报解除的意味。

舞会最终定于周五晚上举行,一切准备就绪后,他们就乘着明诚的专车出发去会场。明台在家里闲不住,一番保证之后也就被允许跟着哥哥们一起去赴会了。小家伙穿着一套订制的小西装,平时毛茸茸的刘海梳了上去,神气活现的像个小大人一般。他的两个哥哥则是配合主题的复古风,三件套的样式做旧,低调而雅致。

一进会场,明台就挣脱了明诚的手跑入人群。整个大厅灯火辉煌,华丽优雅,恰到好处地分布着自助餐饮,跳舞和休息三个区域。有拖着酒杯的服务生自由地穿梭,红酒和香槟随意挑选。人们或觥筹交错,或意尽言欢,或翩翩起舞。显然,舞会还未正式开始,大厅里就已经音乐汩汩,好不热闹。

明楼按照约定好的,在舞会正式开始后先去偏厅与汪曼春会和,把礼物亲自送给她。那是一串珍贵的珍珠项链,与她今晚的白色镶钻礼服相得益彰,高贵典雅。

“不错,只有你配得上它。”

明楼帮汪曼春戴上项链,她便开心地在镜子前臭美起来,她在他面前总像一个小女孩。

“阿诚挑的?”

“聪明。你知道他代表了我的眼光。”

“受不了你们秀恩爱。”她瞟了一眼笑嘻嘻的明楼,“整天暗戳戳地穿着情侣装结伴进出任何场所。”

“有吗?”

他一脸无辜地张开双臂,然后被她三拳两脚打进了皮沙发里。

另一边的明诚正一边随着音乐轻晃身体,一边与他的舞伴相谈甚欢。他已经从交谈中得知了她的名字和职位,他们彼此也客气地交换了一些工作经验。他在换曲子的间隙望向休息区,之前他把夹了一盘子小点心的明台安置在那里,如今却丝毫不见人影,估计是趁他不注意跑掉了。于是只能对舞伴表示歉意,出了舞池。

一个小孩混在人群里是不太好找的,明诚不好意思高声呼喊,只有缓慢地拨开人群,时不时低声询问。没想到走出不远,小家伙倒跑回了自己跟前,后面还跟着一个年纪相仿的孩子。

“阿诚哥,你怎么不跳舞啦?”

“你乱跑,我哪能安心跳舞呢?”他半蹲下来与他平视,“这个是你新交的朋友吗?”

“嗯,他叫苗苗,就住在前一条街,离咱们家可近啦。”

明台向明诚介绍他的小伙伴,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内向的孩子。

“这么巧啊,那太好了。”明诚亲切地把苗苗揽过来。“以后你们随时可以约着玩。”

“双手赞同。”明台愉快地举起一只小手,另一只因为拖着盘子不太方便。“阿诚哥,苗苗要找他的妈妈,你能帮忙吗?”

苗苗的妈妈是一个朴实的女人,他们碰见她时她也正焦急地寻找着儿子的踪迹。她向明诚道谢,他也就由着明台跟苗苗在她的照看下四处去玩了。

“谢谢这位仁兄对小儿的照看。”

这时一个男人走过来,对他恭敬地道谢。

“不用谢,是谁都会这么做的。”

“梁仲春。”

“明诚。”

他们友好地握了握手,明诚认出这个拄着拐杖的人与自己在同一个单位任职。

“久仰明先生大名。”

“梁处长客气了,”他微笑,“叫我阿诚就好。”

有趣的谈话和热烈的氛围容易让人放松警惕,于是时间就像泥鳅一样呲溜一下逃跑了。明楼与几个上层经济人士道别后正好看见明台拿着一个空盘子往餐饮区走,便叫住他。后者眼睛一亮,立马跑到他大哥面前。

“交给你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

明楼把明台抱到身边的高木椅上,递给他一杯果汁,又给自己添了小半杯的红酒。

“巧克力?”

“回去以后给你。”

“那我可不说,”明台撇撇嘴,“回去以后你肯定会反悔,大姐不在,我没法捍卫自己的权益。”

“人小鬼大。”明楼哭笑不得,“大哥跟你拉勾,保证不骗你。”

然后他们就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就是小狗。

“现在能告诉我了吧,小少爷。”

“不多,就五个。”明台放心地喝了口果汁。

“噢,就五……五个!?”

“嗯,和苗苗爸爸说话之后就没有跳舞了。”

明楼敏捷的思维有一瞬间的打结,明台向他介绍他的新朋友他也没怎么听进去。不科学,他看了看手表,按照一曲平均五分钟计算,减去休息和说话的时间,这是两曲换一个舞伴的节奏吗!?

他沉重地把酒杯搁在桌上,闭口不言,连明台偷偷往自己的杯子里添酒也不想管。

“你怎么不拦着他?”他最后有点生气地开口,见弟弟被吓得一愣又尽力缓和语气解释道:“你阿诚哥前一段时间生病了,身体还没恢复,不能进行长时间体力运动。”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早知道我一开始就乱跑,那样阿诚哥就没心情跳舞了。”

明楼闻言甚是欣慰。

“你去玩吧,不用担心,大哥有办法。”

“谋划什么呢?”汪曼春刚从一群同僚中脱身,被这边的一大一小吸引过来,“你好呀,明台。”

“你好,曼春姐。”明台滑下椅子,不忘顺手拿走他的杯子。“再见,曼春姐。”他冲她做了个鬼脸就跑掉了。

“曼春,恐怕得请你待会帮我个忙。”

明楼看着人群里往自己这边走过来的挺拔身影,重新端起酒杯小酌,眼底酝酿着一抹运筹帷幄的光。

“大哥,曼春。”

明诚终于来到他们眼前之后,笑着松了口气。也许是之前跳了几场舞,或者是室内的温度有些高的原因,他的脸颊和耳尖如同蘸了红色的水彩,嘴唇像极了熟透的樱桃。他抿一口酒,拿那双水雾迷蒙的眼睛望着明楼的时候,明楼只觉得所有的香槟都盛进了他的眼睛里。

“阿诚,谢谢你,项链我很喜欢。”

“别客气,你喜欢就好。”

他笑着赞美别人的样子很好看,但明楼不得不出声阻止。

“阿诚,你应该请南田经理跳支舞。”

“大哥?”

“叫你跳舞,又不是叫你跳楼。”明楼语气强硬,“去。”
明诚则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南田洋子是市内知名外企的策划经理,与政府一直保持着紧密的联系。他们互相认识,可并不熟悉。明诚不记得上班时大哥交代过他什么,在家也没说过这个事啊。虽然怀着满肚子的疑问,然而明楼的态度坚决,他也只能照着去做。

待明诚走远,明楼放下酒杯。

“汪处长,可否赏脸共舞一曲?”

“当然,明长官。”

他们相伴走进舞池,这时一群年轻人刚刚结束一组快步,兴高采烈地退到一旁说起悄悄话。音乐切换,变得缓慢柔和。不知是谁先交换起舞伴,然后越来越多的舞者开始参与其中。类似于英格兰乡间聚会时的排舞,人们玩兴大起,纷纷踩准节奏,等到合适的机会与身边的人交换搭档。惊呼声,呼喊声,欢笑声,一时间舞池里的气氛轻松而自由。

“阿诚先生,你想参与他们吗?”

这时有三组舞者同时在明诚的前方完成了舞伴的交换,他们的阵阵欢笑感染了他,让他也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他原本想与南田跳完这一曲,但看见她跃跃欲试的样子,便答应下来。

“南田经理想必已经找好搭档了。”

“是的,你身后,大家都认识,不会太尴尬。”

这么一说,明诚倒也期待起来。曲子即将结尾,他带领她一个臂下单转后放开手,然而还未转过身,就被猝不及防的力度拉住另一只手,拽进了一首新曲子和一个不那么新的舞伴身边。

快四步,连续左旋转接追步,四四拍的舞曲欢快而热烈。明诚不需要刻意追赶对方的节奏,只是自然而然地行使着身体的记忆和感觉,虽然连着好几个超过一百八十度的旋转让他不久前沉在平稳慢步里的大脑有些眩晕。

“怎么,失望了?”

明楼的声音有一丝奸计得逞的笑意。他用余光目送南田洋子,她正扶着假装头晕的汪曼春去休息。

“就为了这个?”明诚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好计谋,邀请的礼仪对于明长官来说太容易了些。”

话虽是这么说,但明诚晓得明楼其实并不想引人注目。可是上帝啊,那个人正莫名其妙地引着他大幅度地不停旋转,别指望他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邀请不在于行为,在于心。”明楼用力地握紧明诚的手掌,“眀秘书呢?还想邀请几位?”

明诚又好气又好笑地扭头看他,原来是这个原因。

“我是不是该庆幸你没带着我单手转?”

“可以试一试。”

“你敢。”

明楼轻笑,踩着花式舞步把明诚往偏厅里带。

“你说不情愿跳舞,怎么这么配合我?”

“我没说,也没配合你。”

他们转着圈巧妙地避开人群,一个右转进了偏厅,明楼用胳膊肘撞上门。音乐逐渐高昂又低落,又一个左旋转之后,明楼单手揽住明诚微微倾斜,以一个完美的弓步作为这支舞的结束。

“嘴硬。”

然后他以这个姿势搂住他的腰,肆无忌惮地吻了下去。

红酒和香槟的醇香在他们的唇间交换流连。明诚一开始有些惊慌地推拒着,后来反而顺从地揽住明楼的肩膀。大厅里人来人往,音多声杂,房间里却只剩他们两人安静地亲吻。明楼上前一步,明诚仍沉浸在舞步里的身体便下意识地退后。他们贴在一起亲吻,乱七八糟地转圈,明楼顺势把明诚往沙发上推。

“你疯了?”

明诚喘息着拉开他们的距离,胸口起伏。明楼又大笑着重新把明诚圈到双臂的监牢里,他就想吓唬吓唬他。

大门在这时被推开。

“大哥,阿诚哥?”

明楼前一秒放下双手,明诚紧接着飞快地后退一步,环着对方脖子的手移动到明楼的领带,装模做样地整理着。明楼则清清嗓子,不着痕迹地为他捋平西装上的褶皱。

“明台啊,怎么跑到这里了?”

明台晕晕乎乎地走过来,脸和脖子上一片通红。他仰起头哼哼唧唧了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天,他喝酒了。”明诚弯下腰查看着明台的情况,皱起眉头,“谁允许他喝的?我明明叮嘱过苗苗妈的。”

“我没允许,也没阻止。”

明楼不知好歹地凑过来,然后被明诚三拳两脚打进了皮沙发里。

至于明台的报酬,他隔天醒来便不算数了。明楼给出的理由是明诚把巧克力藏了起来,对此明台气愤地声称要找大姐告状。明楼丝毫不动摇,像所有的大人一样,镇定又残酷地告诉他那是没有用的。明台当然不相信,于是三天后明镜刚进家门,明台就扑到她的怀里委屈地控诉他大哥纵容他喝酒,让他头疼了一整天。

坐在客厅的明楼听罢一愣,这小子说的不是一回事啊。

明镜对明台是又气又心疼,她立马找明楼当面对质,声色俱厉。

“恶人先告状。”

他不依不挠地辩解,然后被她三拳两脚打进了皮沙发里。

明诚看形势不对,悄悄把明台招呼到一边,背过身把东西塞给他。于是针对明楼的一场腥风血雨的审问终于慢慢平息下来。

“大哥,你说得对,我不能瞒着大姐。”

明台得意洋洋地撕开巧克力的包装,明楼沉默不语地瞪着他。

而明诚喜欢这种温暖的烦恼。

* * *
关于曼春,我想让她成为大哥口中那个“干净,健康,善良,宽容,会为别人的幸福而祈祷,会为他人的不幸而悲伤”的单纯可爱的汪曼春。我不想她和大哥之间再有猜疑和利用。她爱明楼,但是出于一种信任和友情。毕竟大哥是阿诚的(。・ω・。)

下章预告:【大哥为什么不让我们进他的书房】
你们期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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